要點：用課內(nèi)現(xiàn)代文語段來考查學生的閱讀能力助長了老師教教材而不是用教材教之風�？荚囍羞x擇語段的隨意性，擾亂了老師對教材中選文的處理，不敢放輕對每一篇課文的要求，加重了老師和學生的負擔，影響了教學效果。即使是考察經(jīng)典名篇也無必要用課內(nèi)閱讀語段，因為經(jīng)典名篇的許多問題都是由權(quán)威給出的解釋，考也是答案已知的。所以中考沒必要用課內(nèi)閱讀語段來考察，中考中應停止選用課內(nèi)現(xiàn)代文語段考查學生的閱讀能力。
關(guān)鍵詞：中考語文試卷，課內(nèi)現(xiàn)代文語段，經(jīng)典名篇，課程論，教教材，用教材教，閱讀能力考查
很早以前，高考已不再選用課內(nèi)閱讀語段來考查學生的閱讀能力了。不知從何時起，全國各地的中考，絕大部分地區(qū)的語文試卷中也不見了課內(nèi)閱讀語段這種題型的蹤跡了。但不管全國其它地方的語文中考試卷怎么變化，蘇州市中考多少年來，語文考卷還是堅持用課內(nèi)現(xiàn)代文語段出題，蘇州市中考出題人為什么要堅持這樣做呢？
幾年前我參加一個中考教研活動，聽到教研員說，蘇州中考用課內(nèi)語段出題，是為了促使老師認真教好教材。教研員又說如果不用課內(nèi)語段出題，就會有老師不認真教教材，所以必須要考。當時我聽了這些話覺得很有道理。
到今年四月份，蘇州大學組織我們07教育碩士聽了蘇州市教研室主任，蘇州中考語文考卷命題人傅嘉德老師的關(guān)于語文教育評價的講座。傅老師說：“中考不像高考，只關(guān)注學生將來能學什么，中考還要關(guān)注學生學過了什么，所以蘇州中考語文試卷還要出課內(nèi)現(xiàn)代文的語段�！痹诋敃r，我聽了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覺的語文中考確實應該考課內(nèi)現(xiàn)代文閱讀語段。
現(xiàn)在，很多老師也和我有同感，認為應該考課內(nèi)閱讀語段，這樣可以讓老師認真教好教材。正是因為這樣，蘇州中考考課內(nèi)閱讀語段，堅持到現(xiàn)在。
但是如果中考語文試卷中應該出現(xiàn)課內(nèi)現(xiàn)代文的閱讀語段的話，我覺得應該出現(xiàn)的是那些公認的經(jīng)典的現(xiàn)代文名篇的語段，為什么這樣說呢？
我國著名文學家施蟄存先生有過這樣一段很有道理的話，他說：“要有一個基本教材，由教育部組織全國最有權(quán)威的學者來編，選的篇目必須是適宜中學生讀的、眾所公認的名篇，然后固定下來，十年八年不變，這樣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念書，一提起那些文章，大家都讀過，使全國的青少年有一個比較統(tǒng)一的語文水平” ①
要保證這些大家公認的經(jīng)典名篇在教學中得到落實，避免一些不負責任的老師任意選文，或略經(jīng)典名篇的教學，在中考、高考中考一考這些篇目的語段閱讀，促使老師去重視這些篇目的教學，確實很有必要。
但是這里有個不信任語文老師的問題，這種情況，在語文教師專業(yè)化水平還不高的情況下，這樣做是無可厚非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經(jīng)典篇目必須是明確的，即老師、學生、出卷人都知道的，所以以前在語文教學大綱后面都有基本篇目目錄。
按照這樣的思路，語文教師在教學中對這些經(jīng)典名篇，從字詞句篇講到語修邏文講到情意理，甚至還要拓展強化，通過這些經(jīng)典名篇的學習，既要提高學生的讀寫能力，還要為學生的精神打下底子。
為了檢測這些目標是否落實，平時的期中期末考試、中考用這些選文的語段檢測一下是完全有必要的。
但是現(xiàn)在為什么全國絕大部分地區(qū)都不考課內(nèi)閱讀語段了呢？難道那些地區(qū)的教育主管領(lǐng)導不怕老師不認真教教材嗎？他們這樣做有什么理論根據(jù)？又有什么現(xiàn)實意義呢？實際上，用不用課內(nèi)現(xiàn)代文語段出題，用什么樣的課內(nèi)現(xiàn)代文語段出題？如果我們換個角度，站在課程論的高度來看這個問題，我認為中考語文試卷已完全沒必要采用課內(nèi)現(xiàn)代文的語段出題了。
從課程論角度講，現(xiàn)在不僅是課程論專家達成共識，就是普通的一線語文老師也已充分認識到：語文教學是用教材教，而不是教教材。教材是工具，目的達到了，教材的作用也就達到了。所以已沒必要用考試來壓迫老師去教什么，不教什么了。這樣想的話，教研員的那句話“中考考課內(nèi)閱讀語段是為了促使老師認真教好教材”是站不住腳的。
而且隨著教師專業(yè)化水平的發(fā)展，現(xiàn)在的語文教師專業(yè)化水平已達到一定的高度，培養(yǎng)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已成為每個教師自覺化行為。正是基于這一點，2000年的最后一個語文教學大綱以及后來的課程標準后面就不再附有基本篇目目錄了。這樣做是新課改在鼓勵教師參與課程建設(shè)，讓教師有更多的處理選文的自主權(quán)，也就是說，一篇課文甲教師可以引導學生方方面面，詳詳細細的分析學習，乙老師卻可以粗略處理，只側(cè)重講某一方面。教什么不教什么老師可以自己做主，但最終都能完成培養(yǎng)學生語文素養(yǎng)的任務(wù)。這是新課改對語文教師專業(yè)化水平的充分信任。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中考語文試卷已完全沒必要采用課內(nèi)現(xiàn)代文的語段出題了。如果還要堅持這樣做的話，帶來的負面影響是非常大的，從某種程度上說擾亂了當前的語文教學秩序，加重了當前語文教學的負擔。
首先是對平時訓練與考試的影響。
因為現(xiàn)在的課程標準后面已沒有了基本篇目目錄，所以現(xiàn)在的中考語文試卷的選文就由出卷人自己定了。我們來看一下2001年以來的蘇州中考語文考卷都選了哪些課內(nèi)選文的語段。2001年是《蘇州園林》《我的叔叔于勒》兩篇的語段，2002年是《中國石拱橋》《春》兩篇的語段，2003年是《紙船》《〈楓橋夜泊〉新解質(zhì)疑》兩篇的語段，2004年是《我是一條小河》《麥琪的禮物》兩篇的語段，2005年是《卜算子 詠梅》〈〈最后一課〉〉兩篇的語段，2006是《背影》魯迅的《雪》兩篇的語段，2007年是《蘇州園林》和小說家談小說中茅盾對《百合花》的分析的語段。在這些篇目中，《〈楓橋夜泊〉新解質(zhì)疑》、《我是一條小河》、小說家談小說中茅盾對《百合花》的分析、《卜算子 詠梅》這幾篇并不能算是經(jīng)典名篇。這些非經(jīng)典名篇出在中考試卷中，考查的又是什么內(nèi)容呢？
下面我們來看2003年《〈楓橋夜泊〉新解質(zhì)疑》中的語段考查的是什么？題目是這樣的--
對張繼《楓橋夜泊》一詩，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讀。閱讀《〈楓橋夜泊〉新解質(zhì)疑》中的一段文字，完成14~16題②。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對于“愁眠”，新解者也有發(fā)現(xiàn)，說是“運河西岸，對著寒山寺大約兩公里遠有兩座山，一座叫獅子山，另一座叫愁眠山，又名孤山�！彼�，新解者認為，“江楓漁火對愁眠”，就是江村橋、楓橋、漁火，對著愁眠山的意思。我覺得，給這么一“解”，這句詩就索然無味了，整首詩也索然無味了。近來有些同志在那里大聲疾呼：詩中要有一個“我”在，沒有“我”就沒有詩，沒有文學！這說法對不對暫不去說它。單就《楓橋夜泊》這首詩而言，確是有個“我”在的。這“我”就在“愁眠”二字上。這個“我”，實為一篇主宰，全詩命脈。有了這“愁眠”的“我”，月落、烏啼、霜天、江楓、漁火、鐘聲才有了活力，才染上了主觀感情的色彩，才生出一種動人的意境。若把“愁眠”解釋成兩公里外的一座孤山，“月落”等等就全變成死的了，全詩也就變成死的了。如此，“夜半鐘聲”也變成沒來由的了。須知，“鐘聲”到客船，實際是到客船上的“愁眠”人耳中。船是無知之物，它管你鐘聲不鐘聲呢？
14. “新解者”認為“愁眠”就是“愁眠山”，作者認為這一“新解”使詩歌“索然無味了”。你對此有什么看法？（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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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作者認為，景物“染上了主觀感情的色彩，才生出一種動人的意境”，請另外舉出一個例子談?wù)勀愕囊娊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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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下邊是沈德潛的《楓江夜泊》，與張繼的《楓橋夜泊》相比，你喜歡哪一首？請簡述理由。（2分）
野宿隨寒雁，辭家第一宵。
星星漁火亂，知是泊楓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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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教材中的這一篇選文，教師可以用它來教會學生掌握古詩的鑒賞方法，出題人也正是要考這一方面的知識，應該說出題者把握了教材編輯者選這篇文章的意圖。但是要考查這方面的能力完全可用其他的閱讀材料來考。有的人會問為什么就不能用這篇文章的語段來考呢？因為中考這樣隨意選文，平時的訓練與考試，選什么樣的文章語段來出題就根本沒有標準了。
我們?yōu)g覽一下每年中考前各區(qū)的模擬考試語文考卷中課內(nèi)閱讀語段的選段，可以發(fā)現(xiàn)各區(qū)的試卷中對課內(nèi)閱讀語段的選擇就更加隨意，大量非經(jīng)典篇目的語段出現(xiàn)在試卷中。如：2008年中考前各區(qū)的模擬卷，相城區(qū)初三語文模擬試題(二) 選的是川端康成《父母的心》(節(jié)選)和 屠格涅夫的《蔚藍的王國》；太倉市初三語文調(diào)研卷(一)選的有《囚綠記》，高新區(qū)初三語文綜合模擬卷（一）選的有《十三歲的際遇》選段，常熟市初三語文模擬卷（一）選的是《幽徑悲劇》中的三段文字，蘇州園區(qū)初三語文模擬卷（一）選的有《我們的知識是有限的》選段，吳江市初三語文模擬試卷(一)選的有《學問和智慧》中的一段文字。這樣在教學一線的老師看來，還有什么文章的語段不能被出在試卷中呢？
中考出題者能把握教材編輯者選文的意圖，但是普通的出題者卻不能準確把握教材編輯者的選文意圖（有些練習卷練習冊的編者為了篇幅，為了經(jīng)濟利益，也不管編輯者的選文意圖），他們選文隨意，考查哪一方面的內(nèi)容也非常隨意。
下面我們來看看2008年相城區(qū)初三語文模擬試題(二) 選的川端康成《父母的心》語段和太倉市初三語文調(diào)研卷(一)選的有《囚綠記》語段是怎樣出題的。
閱讀《囚綠記》中的文字，完成15～17題。③(8分)
①忽然有一種自私的念頭觸動了我。我從破碎的窗口伸出手去，把兩枝漿液豐富的柔條牽進我的屋予里來，教它伸長到我的書案上，讓綠色和我更接近，更親密。我拿綠色來裝飾我這簡陋的房間，裝飾我過于抑郁的心情。我要借綠色來比喻蔥蘢的愛和幸福，我要借綠色來比喻猗郁的年華。我囚住這綠色如同幽囚一只小鳥，要它為我作無聲的歌唱。
②綠的枝條懸垂在我的案前了，它依舊伸長，依舊攀緣，依舊舒放，并且比在外邊長得更快。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種“生的歡喜”，超過了任何種的喜悅。從前我有個時候，住在鄉(xiāng)間的一所草屋里，地面是新鋪的泥土，未除凈的草根在我的床下茁出嫩綠的一芽苗，草菌在地角上生長，我不忍加以剪除。后來一個友人一邊說一邊笑，替我拔去這些野草，我心里還引為可惜．倒怪他多事似的。
⑧可是每天在早晨，我起來觀看這被幽囚的“綠友”時，它的尖端總朝著窗外的方向。甚至于一枚細葉，一壟卷須，都朝原來的方向。植物是多固執(zhí)啊!它不了解我對它的愛撫，我對它的善意。我為了這永遠向著陽光生長的植物不快，因為它損害了我的自尊心。可是我系住它，仍舊讓柔弱的枝葉垂在我的案前。
④它漸漸失去了青蒼的顏色，變成柔綠，變成嫩黃，枝條變成細瘦，變成嬌弱，好像病了的孩子。我漸漸不能原諒我自己的過失，把天空底下的植物移鎖到暗黑的室內(nèi)；我漸漸為這病損的枝葉可憐，雖則我惱怒它的固執(zhí)，無親熱，我仍舊不放走它。魔念在我心中生長了。
15．①段中作者用了個比喻句來表達自己“自私的念頭”，你認為是哪一句?找出并說說它的好處。(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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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③段中作者為什么說常春藤“固執(zhí)”?這表現(xiàn)了常春藤什么精神品質(zhì)?(3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7．④段中作者一方面說自己“不能原諒自己的過失”，另一方面卻又稱“魔念在我心中生長”，這是怎樣的一種矛盾的心情?請你寫出來。(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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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父母的心》選文，完成10～12題。④(6分)
父母的心(節(jié)選)
川端康成
事情到這兒還沒完，第二天上午，船快要到北海道了，這回是兩口子一齊來到財主夫人的艙房。他們一見財主夫人什么也說不出來，竟然痛哭失聲。
“怎么啦?”財主夫人趕忙問道。
“實在是太難為情了。”兩口子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又哭了。問了幾次，那男的才哭著說：“本來是不應該這么隨便說話的。咋晚上我們兩口子本來是商量好，說得一妥百妥，決不留戀孩子啦，可是，正因為她太小，所以總擔心她是不是會這樣那樣啦，結(jié)果是我們兩口一夜沒睡。把那么個無知的孩子給人家，連我自己都覺得這當?shù)奶淇釤o情。您給的錢我們?nèi)鐢?shù)奉還，請把女兒還給我們吧。與其舍掉一個孩子，還不如爹媽兒女一家六口餓死在一起好�！�
財主夫人聽了這番話，不由得也跟著悲傷起來，她含著眼淚說：“是我不對，老實說，我雖然沒有孩子，但你們當?shù)鶍尩男奈彝耆斫猓乙擦w慕你們。孩子還給你們，錢呢，就算做你們教給我懂得父母之心的酬謝吧。”
那一家六口終于又團聚了。
10．“實在是太難為情了”一句中為什么“難為情”?(2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1．“但你們當?shù)鶍尩男奈彝耆斫狻�，當�(shù)鶍尩男氖窃鯓拥男?聯(lián)系文章內(nèi)容說說看。(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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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那一家六口終于又團聚了”一句中，“終于”的表達作用是什么?(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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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到這些題目對學生的要求都非常高（從某種意義上說對學生的要求就是對老師的要求），如《囚綠記》中出的16題：③段中作者為什么說常春藤“固執(zhí)”?這表現(xiàn)了常春藤什么精神品質(zhì)?老師和學生如不對這篇文章做了充分的準備，這一題是很難答出來的。再如《父母的心》選段中出的12題：“那一家六口終于又團聚了”一句中，“終于”的表達作用是什么?對于這一題，如果學生沒有細細領(lǐng)會整篇文章，要想回答也是無從下手的。這種非公認的經(jīng)典名篇，出題者卻按照公認的經(jīng)典名篇的要求來出，為什么要這樣呢？因為中考要用課內(nèi)語段出題，而中考中選什么樣的語段出題，沒人知道標準是什么。而語段中出哪一方面的題目，語文老師只能猜測，因為中考出題者不可能告訴語文老師他要出哪一方面的題目。
我們再看平時的期中期末考試的選文，就更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隨意選擇。再看看那些平時的練習冊，練習卷與作業(yè)中出的那些現(xiàn)代文課內(nèi)閱讀語段，可以看出不管什么樣的文章，在練習中要求都是一樣的。
再就是對語文教學的影響。
老師為了讓學生能完成這些作業(yè)，在各種考試中獲得理想的成績，教師必須要把教材中每一篇選文都當成經(jīng)典名篇一樣來教學。而有些課文中有些問題，學生是很難理解的，為了應付考試，老師只好先讓學生背下來。對于那些經(jīng)典名篇，老師這樣做是無可厚非的。現(xiàn)在每一篇選文都要這樣做，老師只能是疲于應付，學生的負擔又何其重�。∵@樣，學生的語文學習還談得上什么興趣？只能是應付了事。
我國著名課程論專家王榮生教授把我國語文教材選文鑒別為四類：定篇、例文、樣本、用件。
對于“定篇”，我認為他是語文課程規(guī)定的內(nèi)容要素之一，按照我國的傳統(tǒng)，指語文教學大綱或課程標準中規(guī)定的篇目。
例文是“為相對外在于它的關(guān)于詩文和讀寫詩文的事實、概念、原理、技能、策略、態(tài)度等服務(wù)的，成篇的例文，大致相當于理科教學中的直觀教具，它給知識的學習添補進經(jīng)驗性的感知。但是，感知教具并不是教與學的目的，目的是要通過教具，使學生更好地理解和掌握知識。而中選的這一篇例文，用的其實也并不是整篇的文，多數(shù)情況下，派用場的只是詩文或詩文讀寫的某一側(cè)面的某一點或某幾點�！雹�
關(guān)于“樣本”，王榮生教授是這樣解釋的：“葉圣陶堅決主張，語文教學（課程）內(nèi)容應該是怎樣閱讀、怎樣寫作的‘方法’，而‘選文’主要是 ‘歷練方法’的‘憑借’。 這樣，在葉圣陶那里，當時所通行的‘例子’稱呼便側(cè)重指從‘相類文章’中抽取的‘樣本’，或叫典型的‘樣品’。”⑥
所謂“用件”，根據(jù)王教授的介紹我覺得就是教材中提供信息、介紹資料、使學生獲知所講的事物的一類選文，這類選文具有易替換性。對這類選文，學生不是去學文，而是要用這一篇文里的東西，或者借選文所講的那東西觸發(fā)，去從事一些與該選文或多或少有些相關(guān)的語文學習活動。
鑒別出選文的四種類型，是為了實現(xiàn)四種選文的不同功能，減輕教師和學生負擔，并科學的培養(yǎng)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所以教師只要根據(jù)不同的選文類型進行不同的施教，教師就會輕松許多，學生學起來也自然會輕松許多，這樣也容易培養(yǎng)出學習語文的興趣。
如《〈楓橋夜泊〉新解質(zhì)疑》這篇課文，根據(jù)王榮生教授的鑒別，它應該屬于“用件”類，也就是教師可以用這篇課文來引起古詩鑒賞方面的話題。教師在處理這篇課文時，只要講清文章中提到的古詩鑒賞方法就行了，至于文章的語言品析卻不用去花功夫。但是由于中考考了這篇課文的閱讀語段，老師卻就不敢不講了，因為如果萬一考到了呢？
眾所周知，中考高考在我國學科教學中有指揮棒的作用，中考要考課內(nèi)閱讀語段，而且每一篇課文都可能被考到，老師又不敢肯定中考會考這一篇中什么內(nèi)容，所以只好什么都教，教不會的就讓學生死記住結(jié)論。而且每個老師都有僥幸心理，希望考試的題目能被自己講到，所以就大片的撒網(wǎng)，每一點都要講，甚至沒有的也要講到。這樣眉毛胡子一把抓，學生往往是學的很多，但有印像的很少，最終沒有一篇課文學得好的。教師教得苦，學生學得苦，但收效甚微，這個責任中考用課內(nèi)現(xiàn)代文語段出題是應該負一些的。
所以我覺得中考應停止用課內(nèi)現(xiàn)代文語段出題。
注釋：①施蟄存、王麗《語文教育一定要改》，載王麗編《中國語文教育憂思錄》，北京：教育科學出版杜1998年．第88頁。
②2003年江蘇省蘇州市中考語文試卷
③2008年蘇州市相城區(qū)初三語文模擬試題(二)
④2008年蘇州太倉市初三語文調(diào)研卷(一)
⑤王榮生《語文科課程論基礎(chǔ)》（第二版）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278頁
⑥王榮生《語文科課程論基礎(chǔ)》（第二版）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28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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