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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散文：一張唱片
老人的臉,是一張唱片,一張灌滿人生悲歡樂曲的唱片。
時間的唱針,在這張唱片上輕輕地滑動著、滑動著……
額上那幾條深深的皺紋,是最早出現的嗎?那里,埋有老人解放前討飯時的打狗棍;埋有老人當童工時,工頭手里舞動的皮鞭的影子;還埋有流亡時的辛酸淚……反正,一切使人想起藍色的沉靜與凄涼的情景,都會從這里浮現出來:凜冽的北風、破棉衣、凍僵的雙手……
噢,藍色的,這唱片!
頰上的皺紋，是你青春時代的旋律嗎？
唱片旋轉著,旋轉著……
一股股清泉,從唱片里流了出來。
哦,小溪,小溪!生命從你這里開始泛溢出綠的色彩、綠的向往,連同綠的夢境……我陶醉在這綠的樂趣、生命的快樂中了!
有創業的艱辛嗎？
有狂熱的偶像崇拜嗎？
有奮斗的力量嗎？
反正,生命終將會泛出綠的光波的。
噢,綠色的,這唱片!
哦,對了,下頷的皺紋,該是灌有你晚年幸福生活的密紋了。
有老伴的喁喁低語嗎？
有小孫子的親昵嬉鬧嗎？
唱片旋轉著,旋轉著……
是藍,是綠?
在唱片的旋轉中,藍,恰象在地球自轉運動中的美洲,離開亞歐大陸,遠去了;綠,綠葉,在濕潤的秋風秋霜中,象楓葉一樣,幻成紅紅的了.
噢,赤紅赤紅的,這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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